这样的安慰显然只能哄住高中以前的青少年,而且很快又被从另一个方向攻破——周迎春走后,就联系不上了。
电话、微信、钉钉全部失联,连医院都联系不上她。徐叔也跟着她人间蒸发。
蔚迟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
纪惊蛰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是一周后。
晚上两点四十,纪惊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蔚迟的声音:“事情还没有结束。”
纪惊蛰看了看时间,蹦下床开始穿鞋:“你等等,我过来。”
蔚迟:“你过来干什么?”
“陪你睡。”纪惊蛰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说,“你不是害怕吗?”
蔚迟居然没有反驳,还给他开了门。
到蔚迟床上把人抱住的时候,纪惊蛰发现他瘦了好多,手脚冰凉,心疼得不行,恨不得自己有一头熊那么大,能把蔚迟整个包裹住。
“许白诗联系了我,让我明天陪她去打桌游。”蔚迟说,“我同意了。”
纪惊蛰轻轻点点头:“好,出去玩玩。我跟你一起去。”
蔚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纪惊蛰感觉到蔚迟慢慢回抱住了自己。
蔚迟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他感觉到了蔚迟的眼泪。他听到他说:“纪惊蛰,我没有妈妈了。”
纪惊蛰感到眼眶一酸,仿佛倏然回到15岁的那个夏天,他在那个空有一腔怒愤却无能为力的年纪失去了父母,他永远不希望蔚迟把他那时所受的苦再受一遍。
蔚迟在他的怀里逐渐变得温暖起来,呼吸也从短促虚弱变得绵长,他以为蔚迟睡着了,就倾身亲吻了蔚迟的额头。
这时,他听到蔚迟说:“我得把她找回来。”
第二天,纪惊蛰和蔚迟在十点多的时候到达商业街,纪惊蛰叫了蔚远,蔚远正好也叫了元祁。几个人先在十字路口会合,再一起去找许白诗她们。
许白诗和刘琴已经到了,在奶茶店买奶茶。她们还带了一个女孩,叫刘传婕,是她们的同学。
姑娘们都毕业了,马上就要上大学,都穿得漂漂亮亮,还化了妆,特别是许白诗,一袭白裙,看上去亭亭玉立。
两拨人见面之后互相介绍了一下,开始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