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是写这些垃圾玩意儿,边同看起来白白净净一个乖乖男孩,居然会喜欢。
喜欢到不惜忍受一切——背叛、羞辱、殴打和他所有的坏习惯。
他经常用“贱/货”、“骚/逼”这样的词来叫边同,他想看看这家伙要被打压成什么样子才会断裂,或者反抗。
但边同真的就没有,像一碗白水,接纳了他的一切。
偶尔,搂着清瘦的男孩在晨光中醒来,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满足边同的一些要求。
比如这次,用边同的幸运数字买的彩票中了五百块钱,边同那天做的早饭也很好吃,他就答应了周末陪边同来玩剧本杀。
然后他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他几次逮到边同在看对面那对基佬——是叫纪惊蛰和蔚迟吧——他忽然感受到了几年来都没有感受过的烦躁。
他刚好跟边同分到了一个屋,他熟门熟路把边同按在床上施/暴,一边问着:“怎么?忽然发现还是原生态基佬比较好吧?”
“你以为他们看起来甜甜蜜蜜的就是真的了?”
“到死的时候才会真相大白。”
“别在我面前装得期期艾艾了,该滚的时候就滚啊,我不会留你的。”
“但我要提醒你啊,别相信那些东西,你太蠢了。”
“边同,这世界一文不值。”
边同一直没有说话,等他发泄完了,才声音沙哑地问:“你是什么牌?”
他一声嗤笑:“我会告诉你?”
边同:“我是红牌,我晚上没有看到你,你如果是蓝牌的话告诉我,我就知道怎么做了。”
他又笑了一声,轻蔑地拍了拍边同的脸:“我当然是蓝牌,你要怎么做?”
然后,边同就死了。
作为一个红方,投了一张蓝票,然后死在了路上。
他忽然触碰到了爱情的伟大,在死亡降临的时候。
他想起边同那天在晨光中的脸,平淡的五官被淡白色的阳光照亮,他忽然想起,边同是有一对酒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