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气得眼冒金星,往椅背上一倒,两手一摊:“你看,我就是个什么都没资格知道的外人罢了。”
这次纪惊蛰说话了:“不是的。”
蔚迟:“那你说啊!”
纪惊蛰低着头,眉头紧紧纠在一起:“蔚迟……”
憋了半天,下一句话也没有憋出来。
“纪惊蛰,你到底知道什么?”蔚迟看着纪惊蛰颓废的发旋,又不争气地心软起来,攥拳赶走这种感觉,继续冷酷如霜,“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不说?”
这一次蔚迟攒足了耐心,就这么静静看着纪惊蛰。他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得都有点走神了,纪惊蛰终于还是开了口:“蔚迟,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蔚迟缓缓呼出一口气,他明白纪惊蛰的意思,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了。他端起空碗往厨房走,“但我也不能接受一直这样被蒙在鼓里。”
路过纪惊蛰的时候纪惊蛰想伸手来拉他,被他躲开了。
他把碗拿进厨房,放进水池,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水流声在寂静的空气里响起。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纪惊蛰也进来了,站在他身后。
“算了,你不说肯定有你自己的苦衷。”他一边洗碗一边说,语调恢复了平日的镇静,之前的二十分钟像根本没有发生过,“围裙脱下来挂好,我妈给你的钥匙放门口鞋柜上,回去吧,以后没事别往这边跑。”
纪惊蛰的声音有点慌:“蔚迟……”
蔚迟回头看了他一眼:“还站着干什么?喜欢‘小鹿斑比’啊?”
纪惊蛰窸窸窣窣地把围裙脱下来,在门后面挂好。
蔚迟关掉水龙头,把碗擦干,打开上方的橱柜,抬手把碗放上去。
就在他抬手的时候,他感觉到身后的身体,纪惊蛰离他只有不到一厘米远,趁他抬手,就顺势抱住了他的腰。
“哗啦——”
蔚迟挣脱开去,没放好的碗在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