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眼神看得他心里一酸。
他听到纪惊蛰说:“那我们以后就不分开了?你保证吗?”
“我又没有要和你分开。”他转开脸,又看着路,走了一会儿,又道,“不是你自己跑去夜店的吗?”
纪惊蛰:“我那是被胁迫!”
蔚迟:“哼。”
纪惊蛰三两步追上他,抓住他的手,他回握住,又这么走了一段路。
“那以后我们就不分开了。”纪惊蛰还在嘟嘟囔囔,“绝不能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蔚迟:“什么乱七八糟的。”
纪惊蛰:“你还没答应我!”
“答应什么?”
“不分开了!”
蔚迟想了想,点点头:“事情结束之前,可以答应。”
纪惊蛰:“之后也要!”
“我是个成年人。”蔚迟凉凉扫他一眼,“我不想在二十五岁的时候还跟你手拉手去上厕所。”
纪惊蛰原地顿了三五秒,完全理解错了重点,振奋道:“上厕所都可以不分开了吗?”
两人从这天起,基本上是过上了形影不离的生活。
很快就到了周六。
蔚迟借那个科学刊物主审师兄的名义约了胡天奇出来见面,胡天奇答应了,地点在靠近胡天奇家的一个商业中心。
纪惊蛰的车出了点问题,昨天就送进了修理厂,今天他们留够了时间,准备乘地铁过去。
刚走进地铁口,蔚迟就发现了不对。
长长的通道那头传来杂乱的喧哗声。
他心脏漏了一拍,转头去看纪惊蛰。纪惊蛰还在吃地铁站门口买的烤红薯,人没有什么反应,还问他:“怎么了?”
蔚迟心绪稍定,自从那些事情发生以来,他的确有些神经过敏,如果纪惊蛰没有感觉到不对的话,应该就不是“那个世界”的事情。
普通生活中也经常会又意外和骚乱。
他回答:“没什么。”
冷静下来之后,那团喧哗似乎也没有那么混乱了,蔚迟可以听出其中一个声音越众而出,是一个有些粗犷的男声,字正腔圆、情感丰沛地说——也许称为朗诵更为合适:“可是你已经屈服了。这是不对的,你还没老呢!你可以摆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