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放,他又软了下去,像一滩泥一样。
“卧槽?”周奕洋没见过这样的奇景,“他不会内部已经融化了什么的吧?”
“不。”硕鼠刚刚上过手,很有发言权,“他的生命体征是正常的。”
“那怎么办?”周奕洋问,“把他扔在这里?”
白越光:“不好吧?少年你年纪轻轻,要有爱心啊。”
周奕洋:“可是这怎么办啊……”
“好了。”那“坨”人忽然爬了起来,正常道,“《大悲咒》念完了,老子现在金光护体,百毒不侵,咱们出发!”
周奕洋:“可你刚刚念的明明是‘这不是真……”
那人:“是《大悲咒》。”
周奕洋:“……行吧。”
那人问蔚迟:“咱们去哪儿?”
蔚迟和硕鼠又讨论了一会儿,硕鼠表示自己感觉到某个方向有风,众人便朝那边走。
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一条暗道,比美术馆的廊道要稍微宽一些,四壁都是石砖,隔很远才有一盏黯淡的油灯。
他们顺着通道一路走,中间有分叉,都由硕鼠带路,走了大概半小时,看到前方有了自然光亮。
在途中,几人互相做了自我介绍。青少年叫周奕洋,16岁,高中生。念《大悲咒》的那位叫楼高升,34岁,是个恐怖片导演。
周奕洋很不相信:“你被吓成那个鸟样,能是拍恐怖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