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它扔下手中的残肢,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整个身体蜷曲起来,仿佛正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西装革履的身躯隆出肌肉的弧度。
然后,它踉踉跄跄跑开了。
在它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蔚迟都没办法动作,浑身的肌肉仿佛被冻住了,根本无法控制。
死亡的寒意笼罩着他,他听到自己心如擂鼓,仿佛要把自己的肋骨撞碎。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他看到硕鼠的脸,看到硕鼠的嘴巴在动,但他耳边的心跳声太响了,他听不见硕鼠在说什么。
硕鼠开始拍他的脸。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能发出一点声音:“不要动我……让我缓一缓,我心脏疼。”
“好吧。”见他有了反应,硕鼠松了一口气,说,“那我去捞周奕洋,等会儿再来接你。”
蔚迟轻微地“嗯”了一声。
周奕洋还在荒原上行走,硕鼠过去叫他,叫不醒,就一把扛回来。这时候蔚迟已经好多了,跟他们一起去把坐在不远处的白越光接上,蔚迟打算回那个生了火的避风处,但被硕鼠制止了。
硕鼠带着他们走回海边,找到几颗大礁石,靠在那儿,重新生了火,因为海风太大,好几次都没点燃。
蔚迟趁这个时间用海水处理了一下身上的血,但为了保温,不敢打湿,也没弄得太干净。
他走回火堆旁,硕鼠正在处理肩膀上的伤口,周奕洋还没醒,躺在一边。白越光倒是醒了,呆呆地坐在旁边,面色惨白,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蔚迟喊了白越光几声,白越光也没有理。
硕鼠道:“过来。”
蔚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