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筋疲力尽,互相靠着睡下了。
后半夜,蔚迟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疼痛,已经失去的手指仿佛还虚幻地叫嚣着,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疼得他睡不着。
他拍了一下坐在旁边守夜的硕鼠:“你睡吧,我守夜。”
硕鼠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事,我三天三夜不睡觉没问题。”
“我来吧,你现在可是我们重要的战斗力。”蔚迟坐起来,把他往下按,“我正好睡不着。”
硕鼠又看了他一眼,还是顺着他的力气躺下去,闻到土地的味道,嫌弃地撇撇嘴,又问:“手疼?”
“有一点。”蔚迟控制着表情,“你睡吧。”
硕鼠睁着眼睛看了会儿天,终于睡了。
硕鼠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醒了,晨光微曦。
这时蔚迟坐在断崖边上,背对着他。
他的心微微沉了一下,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叫了一声:“蔚迟。”
“嗯?”蔚迟闻言回过头来,看起来没什么不对。
硕鼠走到他身边,问:“你在想什么?”
蔚迟道:“在想‘这个世界’的问题。”
“这个世界从何而来,如何能走?目的是什么?机制是什么?为什么……是冲着我来的?”
硕鼠惊异于他的坦诚,随即,他意识到不对,伸手在蔚迟的额头上探了一下,道:“蔚迟,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