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前还为它担心,属于白费了。
他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也消散了。
他环顾四周,打量起身处的环境,认出这里是纪爷爷家的主卧,张灯结彩的喜庆装饰下露出了他们年少时在墙壁上鬼画桃符的涂鸦。
他想了想,从床头柜下面翻出一盒卫生纸,扯出几十张来把小纸人夹在里面,小心地在女式喜服的衣襟里放好,然后拨开墙上的红色流苏,看到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显示两点四十。
他把衣袖和裤脚绑好,从窗户翻了出去。
他先绕到前院去看了看,发现已经没有人了。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姥姥家走去。
走了二十多分钟,他看到了姥姥家的灯光。
不是前夜记忆中的白炽灯,而是鲜艳的红灯笼,在诡秘的月色下鬼影幢幢。
他看见还有几个人坐在那棵枣树下喝酒,似乎有大舅和三表舅,他又蹲低了一点,绕到了屋子后面,敲响了姥姥房间的窗户。
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他又敲了一遍。
敲了三遍,窗户打开了,露出姥姥笑容和蔼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