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这不对,但我思考过了……这是最好的方法。”
蔚迟直接被气笑了:“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好法?”
那个蔚迟真的就掰着手指头细数了起来:“你看啊……你先放下你的成见,你理智地想一想——纪惊蛰在十八岁的时候不告而别,你恼怒、怨恨……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不是吗?你会把他当做一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把他当成一个隐秘的伤口永远不再提起。之后……你会在你的人生轨道上正常地行走……工作、结婚、生子,也许不会大富大贵但你本来也不在乎那些,平静地老去,也许会在多年之后想起这个年少时的竹马,想起少年微动的心弦,但很快就会过去了……你的一生——会很幸福的。”
蔚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意识到,也许是真的。
如果是今天,他可以为纪惊蛰赴汤蹈火、毁天灭地,可是,十八岁——十五岁的时候,他也许……真的会放弃。
那个蔚迟断言:“而我,我已经铸下大错,如果不把它修正过来的话……我走不出去的。我永远也走不出去。我会死的。”
蔚迟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心中升起一股感同身受的悲戚。
他们其实,本来是完全一样的。
都那样长大,都在隐秘的、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动过心,都在那最后一刻,选择了“观测”纪惊蛰。
唯一不同的只是,自己在那一千七百万亿兆分之一的几率中失败了,而那个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