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惊蛰。
蔚迟感觉冲上脑门的血又迅速落了回去,这给他带来一阵眩晕,他的牙齿仍打着颤:“……你、你怎么这么冷?”
“我冷?”纪惊蛰皱着眉,过来扶他,他往后缩了一下,纪惊蛰动作一顿,然后放慢了速度,缓缓地扶上他的手肘,表情不太好看,“是你冷吧?”
蔚迟狂飙的心率现在已经渐渐压了回来,理智也跟着回笼,他观察到现在的方位,意识到刚刚的确是他太惊慌了,从厕所跑出来后,无意识地就跑到了纪惊蛰的床上,而纪惊蛰现在放在他身上的手,也完全是正常温度。
纪惊蛰抚了抚他的脊背,担忧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蔚迟把刚刚在厕所里看到的东西告诉了他。
“人被吊在走廊上?”纪惊蛰睁大眼睛,“你确定?”
蔚迟迟疑了一会儿,现在又不那么确定了。
纪惊蛰把他扶到自己床上,然后说:“我去看看。”
蔚迟抓住他的手腕,心底的恐惧仍在作祟:“不然……算了吧。”
“没事。”纪惊蛰说,“我去看看,不然你一晚上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