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平安:“比你能找到的所有异士都靠谱。”
纪惊蛰满脸不信,蔚迟却道:“那什么时候?”
“阳气愈盛,鬼怪愈弱。”付平安道,“得等工作日,学生都到校之后。”
在这之前,蔚迟是个百分之百的唯物主义者,科学和逻辑是他笃信的真理,而现在,他却忽然觉得,若是鬼神能解决这件事,将他从那种庞大的绝望和恐惧中捞出来的话,那便……事不宜迟。
几人在咖啡厅待到晚饭时分,要分别时,蔚迟忽然想起,从家里跑得匆忙,身份证学生证什么的一概没带,家是不敢回了,旅店恐怕也住不了。
他问付平安:“你能收留我们一晚吗?”
“可以啊。”付平安连原因也没问,“反正我家没人。”
蔚迟和纪惊蛰便跟着付平安去了他家。
是老城区的一处居民房,七层楼高的小楼房,没有电梯,付平安家在三楼。从外面看起来是很普通的人家,走进去了却发现这玄学之家和普通人家确实很不一样。
完全是……家徒四壁。
“哇……”纪惊蛰看着空空荡荡,只有两根小板凳的客厅,脱口而出,“我以为给人看风水很赚钱。”
“没法子,我爹在的时候还好,他走了以后,我接不到活。”付平安倒是非常平静,慢吞吞地走进厨房拿了张抹布把小板凳擦了擦,道,“坐吧。”
纪惊蛰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下去,又问:“怎么会接不到活?你不是掌门人吗?”
付平安:“你当劳动法是摆设啊?用童工犯法知道不?”
纪惊蛰:“劳动法这么牛?连这都能管?”
付平安:“那可不?都是共和国公民,都要遵纪守法的!”
付平安平日在学校里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这时候跟纪惊蛰你一言我一语的还搞出了点漫才的架势,蔚迟觉得心脏渐渐落回了实处。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日,付平安在卧室的两口大木箱里翻找古籍,念一条背一条,纪惊蛰越看越觉得不靠谱,却没想到这次蔚迟是铁了心要跟着付平安闹,他也只能陪着。
付平安在里面看书,他就和蔚迟在外面查资料,查了一整天只在贴吧找到个鬼故事,说当地某山头上的学校(厚码)四十年前死过一个女学生,凶手是一个天天在女厕所偷窥的数学老师,他意图猥亵女学生时女学生高声喊叫,恰逢领导视察,他太紧张就把女学生捂死了,那女学生父母双亡,家里只剩个奶奶,没多久也过世了。无人声讨,学校也压着这事不报,那数学老师依然在里面教书,知道这事的人都被敲打捂嘴。眼看这件事就要过去了,结果几个月后那老师的尸体在下游排水沟口被发现,腰卡在排水口上,出不去进不来,简直就像是直接从学校的下水道直接被冲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