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想好好活着,就得往前看。
“行了,以后知道了,不会再这样了。”悲伤的情绪转瞬即逝,郁铎的脸上马上又扬起了笑意:“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就走了。”
和醉鬼没有道理可讲,也不知道江弛予听没听清郁铎的话,将脑袋转到一边,扔下一句:“用不着你管。”
“那行,我先走了。”郁铎懒得惯他的臭毛病,不再勉强,起身就走下台阶。
江弛予见郁铎真的要走,连忙着急站起身,喊道:“郁铎!”
郁铎停下了脚步,他像是早就等在这里似的,转过身来看着江弛予,笑着说道:“冷死我了,麻利点,快点跟上。”
***
今晚的气温创今年新低,又临近年底,路上的出租车不多。郁铎打来的那辆车,早在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时候被别人搭走了。
郁铎站在路边拦不到车,只得和江弛予两人一前一后,往下个好打车的路口走上一段。
江弛予真的醉得不分东南西北,走着走着,脚步就慢了下来,远远落在郁铎身后。郁铎停下来等了好几次之后,索性抓起他的手,牵着往前走。
从前江弛予就像个小火炉,今天他的手心更是发烫,揣在口袋里暖烘烘的,就这么牵手走在冬夜的街道上,郁铎突然就不觉得冷了。
在寒风里走过两个红绿灯,两人终于打上了车。坐进车里之后,江弛予表现得特别乖巧,任凭郁铎将他的手攥在手里,没有抽出来。
江弛予刚回到H市不久,没有置业的打算,暂时先租了一套房子住着。出租车很快开到江弛予家的大门外停了下来,直到这时郁铎才知道,江弛予租的这个小区,离自己的家只有一条街之隔。
也许在不经意间,他们去过同一家早餐摊,出入过相同的便利店,走过同一条人行道,看过一样的街景。
在郁铎看不见的地方,江弛予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尽可能地填补着他们之间错失的这五年。
“你也住在这里?”郁铎的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到家了。”江弛予没有回答郁铎,他有些恍惚地转头看了眼窗外,顾左右而言他:“先走了,再见。”
在今晚的年会上,公司的同事客户轮流过来敬酒,白酒红酒一起喝,洋的土的齐上阵,这一路回来,江弛予的酒劲彻底上来了,他非但没醒,看上去反而醉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