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青将手边的酒递给了蔺绥,他们当初打了赌,只要蔺绥自己高考考上一个不错的学校,就算蔺绥赢,反之宋云青赢,赌约是一个要求。
蔺绥挑眉:“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赢?”
“之前不觉得,现在觉得了。”
宋云青同蔺绥碰杯,眉目含笑。
“等结果出来再说吧,我还没想好。”
蔺绥啜饮着杯子里的香槟,这话倒是不作假,他的确没想好。
“你养着的人呢,怎么没见在你身边?”
宋云青仍然记得那个少年,记得下雨那天他昭示主权般的动作,他自然是希望蔺绥很快厌烦他的,因此在没看见对方的情况下进行了询问。
“就算是条狗也不用时时刻刻拴在跟前。”
言下之意是,狗都不必如此,何必是人。
“怎么,你对他有兴趣?”
蔺绥瞥着宋云青,懒声询问。
宋云青表情古怪地摇头:“怎么可能,还只是惊讶于你新鲜感还在,看来蔺少爷还是蔺少爷。”
他眉宇舒展带着几分欢悦,从口袋里拿了个盒子出来。
“给你的毕业礼物。”
蔺绥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条手链。
宋云青兴致勃勃地提议:“我给你戴上?”
“再说吧。”
蔺绥将盒子交给佣人,让他带去房间里。
宋云青望着蔺绥手上的银链,什么也没说。
蔺绥在蔺家一连住了数日,似乎把那栋别墅遗忘了,连带着里面的人也忘了。
蔺家人自然不会提醒他,希望他在家里住的越久越好。
燕秦在心里重复着这个数字,蔺绥已经17天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没有电话没有留言,他日日面对着卧室里的那张空床,辗转难眠。
是他哪里让蔺绥不高兴了吗?
燕秦反复思索着蔺绥离开前的画面,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流浪的动物被遗弃前,也是这样毫无征兆的吗,还是说,这就是一种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