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看见这副场景,忍不住心里一柔,说来也奇怪,他从未和蔺绥这样相处过,但总模模糊糊觉得,蔺绥好似曾在这样晦暗的夜里执灯等他归来。
他们那时应该是极为亲近的,像一对爱侣。
燕秦在心里轻笑,哪怕是梦里的痴妄,想着也是高兴的。
“少爷,洗澡吗?”
“怎么,待一会儿还不够,还不想走?”
蔺绥眼皮没抬,手里一边和高靖发消息一边如是说。
燕秦眼眸一暗,心里那点欢悦也消失了,知晓现在还没成功,低声道:“那我走了。”
他脸上表情无甚变化,却叫人察觉了几分委屈。
可惜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床上躺着的主人心冷硬如铁,根本不为所动。
燕秦依依不舍地离开,在离开门后神色便如人前模样,冷淡内敛。
船上发生的事情,无需明日到港口,在半夜便传遍了整个京州。
燕文浩在家里气得摔了花瓶,在家里破口大骂大儿子的愚蠢,骂妻子的不会教。
“净会给我丢脸!”
燕夫人气的发抖,尖声骂道:“燕文浩!你好狠的心!儿子都被蔺家和那个私生子这样欺负和羞辱了,差点都没命了,你竟然还在怪他!”
“要不是你们之前那么欺负燕秦,我们燕家现在的发展何至于如此?你少一口一个私生子,他现在已经上了族谱,是我燕文浩的儿子!还好他还没和我离心,还愿意为燕家鞍前马后,你知道他能给我给燕家带来多大的利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