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帮我握着,以免弄脏了哥哥的衣裳,不然明日哥哥定当是要生气的。”
燕秦理直气壮地说出荒唐无理的要求,那从来只执笔批折的玉手便在一无所觉中裹住了脏污的什物。
“哥哥若是能梦见我便好了,那我不管吃什么苦都能开心的笑出来。”
闭着双眸的人依旧未醒,在这夜里像一朵安静盛开的花。
“我倒也知道这只是痴人说梦,在太子哥哥眼中我也不过一介痴儿,又如何能让太子哥哥梦见我呢?”
燕秦喃喃着:“就快了……时机还没到。”
燕秦是一个格外谨慎的人,他只有一次机会,如若没有选好时机,将来会非常棘手。
他不希望他和太子哥哥之间有任何阻碍,所以要事先让其他人出局。
庆王做事滴水不露,他是在为了避免自己没有登上储君之位而被抓住把柄,不过只要是人,就不会没有破绽。
“我会帮太子哥哥的,太子哥哥也要帮我呀。”
燕秦蹭了蹭蔺绥的面颊,唇角上扬。
太子哥哥真不愧是他的手足,也同样用他的手足帮了他这次大忙。
面容丽的少年的手自然滑落在床侧,燕秦带来的麻烦在他手心中流淌,顺着指尖落在映着月光的地面上。
人间覆上白色霜雪,连月光都携了几分浓稠皎色。
次日福喜轻轻叩门,唤蔺绥起床。
今日虽免朝,不过还要回宫,因此时间和以往要早朝时起身也差不多。
扶疏要留在宫中打点事物,所以这次随行在蔺绥身侧的是福喜。
福喜进了禅房看见紧闭的窗户心里有些疑惑,昨日他退出房门前,似乎看见那窗户是开着的。
兴许是太子夜里自个儿将窗户关着了,夜里会凉也正常,倒是他不够细心了。
福喜心里嘀咕着,莫非在这寺庙中人会睡得沉些,他昨日睡的很熟,今早还是小太监叫他起来,他险些醒得比主子还晚。
蔺绥洗漱净手,眉眼沉沉。
昨夜真是恼人的很,这禅房只适合一个人睡,偏生有人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瘦巴巴的小狗,将他圈着让他睡得不太好。
不过小狗的胆子让他很满意,他若是敢胆大包天一步到位,也别想有下次了。
蔺绥回了东宫,还是觉得身上不太舒服,尤其是脚底,他要是醒着,怎么说都要踩上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