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从属军官立刻帮他准备好了洗浴的水,看见他肩膀上干涸的血迹,拿了金疮药。
燕秦撕开伤处布料时眼也没眨,看着皮肉外翻的惨状,心想他皇兄还真是没留情。
割掉腐肉后,燕秦上了伤药,坐在了主帐里,宣了一些军官,安排布防。
毕竟很有可能一道千里斩杀令就在路上,他皇兄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
若蔺绥是一般的帝王,燕秦可能会觉得按照利害关系对方不会明目张胆的下手,可蔺绥却不一定。
蔺绥亲自过来杀他他都觉得有可能,毕竟出于他对蔺绥的性格了解,他这位皇兄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燕秦安排完了事物,在桌案上展开了纸张,提笔沾了墨,在纸上描摹着心上人的风情。
皇兄哭起来的时候滋味难忘,在金銮殿的龙椅之上抱了当今帝王,燕秦的心窍里涌出热流,想着帝王被顶撞的眼睛发红的模样,指尖酥麻。
“皇兄。”
“阿绥。”
他的言语情态痴迷,直叫这漠北风沙,化为京都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