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明白,这天下是皇兄的,谁都不能对它左右。”
燕秦的茶艺已经彻底腌入味儿了,哪怕他没有故意表演,但那种味道十足。
蔺绥沉默地看着燕秦,在脑海里快速盘点了自己的计划和行为。
他做的没有错,无论是从地位上抬高又压制燕秦,还是从权力上猜疑又放任,应该是从心理和生理上达到了一种双重的打击。
难道真的是因为燕秦傻过几年,所以和平常人都不一样,这些办法不起效果?
但是这些方法也是奏效过的,否则燕秦之前也不必那么生气痛苦。
难道是因为封建王朝之下的从属问题?
蔺绥都想质问燕秦难道没有自尊的吗,为什么他做这么多事情不恨他呢?
他应该恨他厌他,为他无穷无尽的猜忌感到疲倦,为他的伤害和不信任而感到痛苦,从而走向执念的另一端才对。
燕秦被蔺绥眼里的失望刺痛,他跪在地上,有些迷茫和慌张。
有些狗的特性大概就是脑子里只有忠心这一根筋,无论被伤害多少次都会不知疲倦地返回他认定的地方。
可如果忠诚的秉性被厌弃,那他便会陷入无法处理状况的困境。
皇兄不想要他的忠诚,为什么?
“皇兄……”
燕秦期期艾艾,抱住了蔺绥的腿。
蔺绥抓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