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绥垂眸,在慵懒里有些迟钝地思考计划。
他其实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动作,如果燕秦打心里并不觉得这是磨难,哪怕燕秦真的造反了,也只是为了迎合他讨好他,这样其实没什么效果,仅仅只是能完成任务。
他需要确认一番,倘若真的不行,那这世界后面也不折腾了,快速完成任务便离开。
二月春寒,雾失楼台。
蔺绥特意免了这日早朝,看着窗外稀薄的雾气,墨痕在宣纸上染开,画了只迷失方向的雀。
燕秦进来时见窗户大敞,在蔺绥作画时静默不语,在他停笔后为他披上了狐裘。
“皇兄画的可真好看。”
“没什么技术的东西也值得夸赞?”蔺绥扬眉,却又状似思索道,“我记得老七画工一绝。”
七皇子,德妃之子,封号衍王,赐地北陵,如今年方十bā • jiǔ。
“皇兄提起他做甚?”
燕秦略略压低了眉毛,他对这位七弟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当初他痴傻时受辱,绝大多数欺负来源于这位弟弟的命令。
蔺绥登基时这位皇弟尚且稚嫩,庆王都被蔺绥赶出京城,更何况是区区衍王。
“皇兄,若是要对弈,只有我是不二之选,老七平庸,怎能入你的眼?”
燕秦知道蔺绥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提起七皇子,心里有些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