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近乎观赏地看着怀中人脖颈到小臂处绷紧的线条,凑到他耳边轻咬着圆润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他看不见。”
这是藏在暗处的报复与对峙,在另一个当事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愈演愈烈。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皮带卡扣发出清脆声响,被掩埋在另一方说话的声音里。
悄然松垮的布料被造访者大肆入侵,从廊檐边缘落入的天光也透着令人晕眩的晦涩,让人细细品来深觉玩味。
出轨的丈夫,被冷落的妻子,时刻觊觎想着对父亲取而代之的少年,冰山一角之下,事实却截然相反。
对渣滓丈夫不屑一顾的rén • qī,避之不及的继子在小妈的引诱下沉沦再到不可自拔。
真正的捕食者将自己隐没于猎物的表皮下,在这种情况下还全然是被波及的无辜神色。
道别声响起,脚步声忽地继续朝着拐角处前进。
燕秦心里腹诽着老爹怎么不原路返回,一边动作飞快地整理着蔺绥的衣服,在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心几乎要跳出喉咙。
从这里跑肯定会被叫住,在燕秦打算冲出去用自己牵制一下老爹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强迫他低头。
“我们该回去了,不然被人发现了……”
不知男女的细细的声音带着颤抖从拐角处传来,伴随着接吻的轻响,让燕行森脚步一顿。
不知道是老兄弟家里哪个佣人这么不懂事,在主人家的生日宴上还跑出来的私会,但燕行森并没有撞破野鸳鸯的打算,免得徒增事端,让这场宴会有瑕疵。
他折返回来时的路,悄无声息地离开。
被主动亲吻的燕秦还有些意犹未尽,被放开时依依不舍。
蔺绥很少主动亲他,几乎没有,大多数时候蔺绥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忍不住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