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奸佞不少,这位大人正当红,虽然说不上一家独大,但也绝对是位高权重。
他轻声道:“原来是忠良公,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少年郎并没有像自己刚正不阿的父亲那样不假辞色,他只是眉峰微微敛起,面上毫无笑颜,姿态不卑不亢。
燕秦已然从父亲的好友那里听从了陛下要将他父亲发配到州的消息,父亲如今还在天牢里关着,他刚刚才探望回来。
他从父亲说了这消息,父亲倒觉得没甚所谓。
无论被贬去哪儿他都行,甚至觉得去穷山恶水之地更能好好作为一番。
母亲倒是在家里哭了一整夜,让他劝劝父亲,燕秦自然也不想父亲被贬到苦寒之地,所以正在努力的想办法,可惜却没有什么好的计策。
若是他不是白身,有个一官半职,倒也好活动,偏偏他今年才参加秋闱,前些年都在四处游学增长见识,如今只有个解元的名头,也只能用父亲的名义去找亲朋。
可偏偏父亲是直接触怒了圣上,其他人也只能帮忙说道说道,但未必有效果。
如今听见蔺绥的邀约,也只能客气谨慎的询问,生怕惹恼了这位奸佞,让父亲陷入更恶劣的境地。
彩绡道:“郎君上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