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不止这些,蔺绥手里的早就销毁了,至于其他处可能存在的账本,他也派人去取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动的手脚,干爹去了,你们也去跟着尽忠吧。”
蔺绥拢了拢身上的貂裘,漫不经心地说。
那几个主事人被几个锦衣卫掐着面颊喂了东西,没一会儿就软倒在了地上。
“这几个人畏罪服毒,不过死前说出了其他地方的私矿,也算是功德一件。派一队人守着这里,不许无关人等靠近,直到这些东西都成了灰烬。”
“从今往后,这里就是官家的地方。”
蔺绥神色淡淡地给这场事件下了定论,转身衣袂翻飞。
他身后那座账本堆成的小山,依旧在燃烧。
燕秦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见身前人停驻,转身对他道:“我之前同你说的好戏,这才开场。”
蔺绥饶有兴味地说:“看了这出戏的人,要么一辈子都跟在我身旁,要么只能带着秘密下阴曹,小郎君聪慧过人,应当知道怎么选。”
满门清誉的忠臣之后上了大奸臣的船,看见了不能为外人所知的秘密,还要被用性命威胁,这是件在外人眼中想来便觉得惋惜的事,但小郎君本人却丝毫不觉得被胁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