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微惊:“他们知道这些东西不在里面?”
蔺绥笑着点头,连皇帝派来的两个人都是他建议的人选。
这两个人一个是礼亲王的人,一个是大皇子的人,他们都和这严州的私矿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他们必然会好好检查每一箱金银,寻找着自己想看见的东西。
蔺绥叫人把这箱东西秘密转道运走,但一切以安全为先,必要的时候放弃,以人为主。
与此同时,他让人将东西装车,准备回京。
“那箱子里面是假的,跟着我们走的是真的?”
燕秦被他使的障眼法弄得有些提心吊胆,不管真的在哪个箱子里,那些人肯定也还会对他们的队伍下手。
蔺绥拍了拍手里的箱子,笑着道:“它也是假的,真的东西早就已经离开严州了。”
“那些人瞧着是个上锁的箱子,便一心觉得是个箱子,可那些东西,不过是些纸而已。”
妇人怀中婴孩的襁褓、贩夫走卒的背篓、酒楼要用的菌子、药铺的药材……它们如同不起眼的小溪,早就朝着同一个地方汇流而去。
青年说着这些事情,仿佛风拂山岗那般简单平常。
哪怕眼前是惊涛骇浪,在他眼中好似也只是小fēng • bō。
“多谢蔺大人的教导。”
燕秦仰慕地看着他,根本移不开眼。
这般叫人只能仰望的人,也会笑着叫他燕郎。
知他心机深沉,所以更为他展露的情态痴迷。
“我答应你的游玩很快就要实现了。”
蔺绥看他望着自己出神的模样,手指拂过他的眼尾。
庭院中无人,燕秦大着胆子吻了他殷红的唇。
蔺绥细品了一番才说:“暗卫在树上。”
燕秦的耳垂立刻变红,眼睛不自然地寻找着周围的树,只是那些树始终没有异动。
和来时不同,蔺绥已经让那一支京城驻军随着援军一起返京。
夜晚,锦衣卫护着一队车马离开了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