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满手的汗湿,还有他那平常从来没见过的潮红疲惫的脸色,让俞飞飞又很心疼。
忍不住地鄙视自己:就算不是亲哥也是朋友,照顾一下,为什么要胡思乱想这么多。
正在纠结,贺归舟已经难受得扯开一颗衣扣,哑声先开口了:“衬衫有点难受,帮我从柜子里拿套睡衣。”
俞飞飞一听,哪里还顾得了纠结了,忙说:“我先帮你擦擦身子,散散热,体温降下来再换睡衣,不然换了还是会汗湿,更难受!”
说完心一横,一咬牙,立刻就伸手去解贺归舟剩下的衣扣。
贺归舟这会烧得人有点迟钝,等扣子全都解开,俞飞飞温凉的手掌贴住他裸露的皮肤,扶着,试图将衬衫全脱下来时,才反应过来。
心里又是惊讶又是雀跃,配合着俞飞飞将脊背处已经湿透的衬衫脱了下来。
衬衫脱得很顺利,裤子却要为难多了。
伸手解腰带时,俞飞飞尽管一直让自己别多想,捏着卡扣的手指还是颤抖了,试了两次都没能解开。
最后还是贺归舟自己按开了卡扣,抬臀屈腿将长裤脱了下来。
浑身上下只剩了一条黑色内裤,贺归舟感觉确实舒服了很多。
已经都脱了,俞飞飞也没法再犹豫纠结,拿着毛巾开始给贺归舟擦身体。
先是将出汗多的额头、脖子、脊背上的汗都擦干。
卧室里一时间安静地只剩下轻微的擦拭和两个人的呼吸声。
连在任何尴尬情形下都能镇定自若的贺归舟,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许是穿得太少的缘故。
有种说法,人最初穿衣服是为了遮羞,贺归舟此刻觉得很有道理。
现在脱了衣裤,即便侧躺背对着俞飞飞,羞耻感还是直线上升。
为了缓解尴尬,贺归舟想找个话题聊天,可脑子迟钝,问出的问题变成了最想问的那个:
“喜欢冯悦那样的小姑娘,对吗?”
俞飞飞有点震惊他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还问如此尴尬的问题,一时间不知道改怎么答,只能低着头认真擦背。
贺归舟愈发认定他猜对了俞飞飞的心思,心中止不住地嫉妒。
可之前自己不也口是心非地对俞飞飞说过,让他喜欢就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