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就算看到了那颗眉心痣，也不敢认。
主要是他们两个人有交集的两件事，都太尴尬了。
无论是佟默喝得烂醉的形象，还是韩婧被人诬蔑当小三，应该都是两个人竭力想要忘掉的过去。
所以，当贺归舟把韩婧叫到会议室，让她向佟默介绍交易系统时，她心里猜想佟默既然当初不愿意让HR向她透露真实身份，肯定也不愿意让新公司的人知道他们认识。
贺归舟对他们之间的事一无所知，只是在迎新宴上听佟默说认识韩婧，所以在会议室说：“韩婧应该早就认识佟总，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谁知韩婧却小心翼翼地笑道：“之前在AT集团听研发同事说过大名鼎鼎的默神，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您好，您好！”
贺归舟听韩婧这么说，脑子一下转不过来，讶异地看向佟默。
佟默眼神闪烁了两下，也没解释，神色如常打了个招呼：“韩婧，你好。”
贺归舟看了看两个人平静的神色，不像有什么恩怨情仇，本身也不是个爱八卦的人，直接对韩婧说道：“佟总以后跟我们一起做交易系统，你等下向佟总详细介绍一下交易系统的情况。等你讲完，我们再开研发的技术会议。”
韩婧连忙答应，出去拿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投影，开始讲项目背景和需求。
项目背景那些，韩婧猜测贺归舟应该跟佟默讲过，所以重点放在了具体的需求上。
贺归舟听了一会儿，见韩婧讲得问题不大，就出去忙了。
佟默全程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问几个问题，有些问题简单，有些问题却是韩婧没想到的，根本答不上来。
几个棘手的问题问下来，韩婧紧张得汗都下来了，不停地做着记录。
佟默却像是没注意到一般，催她继续，接着又是几个问题。
整个汇报过程，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韩婧觉得自己像经历了一场大考，背心都被汗溻透了，也多亏了在AT集团各种季度总结、年终总结、考核竞争的锻炼，才撑下来。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韩婧合上笔记本，正琢磨怎么淡定离场。
却听佟默突然说了一句：“今天中午吃饭，倪总问我认不认识你，我说认识。”
韩婧保持了两个小时的微笑脸，登时凝固住了。
傻呆呆地看着佟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