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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年和向祺鑫同时扣上手机,捂着脸想:要不我还是重新投胎吧。
一个星期之后,向祺鑫终于被同学们叫麻了,再有人喊他妈他也能坦然应下,倒是辛年有一点说不出的不爽。
他心里很清楚同学们就是随便喊着玩玩,所以对自己不知从哪里来的不爽很苦恼,又不知道该找谁说。
那天早上他正和向祺鑫买好早饭面对面坐着,他吃着花卷跟向祺鑫聊天,看向祺鑫碗里的南瓜饼有点眼馋,刚想说“班长妈妈,我想吃一块”,路过了他们的同班同学,随口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向祺鑫说:“妈,下午体育课帮我请个假嗷,我学生会有事儿。”
向祺鑫“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于是同学笑嘻嘻地说“谢谢妈”就小跑着离开了。
辛年忽然把将要越界的筷子收了回来,埋头猛吃自己的花卷。
向祺鑫收回视线,问他:“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唔?没什么。”辛年头也不抬。
向祺鑫想了想,夹起一块南瓜饼递给他:“刚才是想吃这个吗?”
“不想吃啊。”辛年自顾自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喝了一大口粥。
向祺鑫夹着南瓜饼的筷子在空中尴尬地停留两秒,然后疑惑地送进了自己嘴里。
辛年把花卷全塞进嘴里,压下自己对南瓜饼的强烈渴望。
现在他好像突然明白运动会那天,向祺鑫听到别人叫他年年的心情了。
这天体育课下课,辛年出了一身汗,想蹭向祺鑫的水喝,却发现每次都在门口等他的向祺鑫今天居然不在。他疑惑地给向祺鑫发了个微信,对面没回,他就以为是游泳课耽搁了,打算去游泳馆找人。
他跟前台打了声招呼,刚走进更衣室,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不好意思,我真的赶时间,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是向祺鑫冷巴巴的声音,辛年都能想象到向祺鑫说这话的面瘫脸。
“向哥,这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我都看出来你是了。”另一道挺好听的男声说。
辛年对这个声音不熟悉,听到他们的对话,疑惑地皱起眉毛。向祺鑫是?是什么?
“没什么不敢承认,只是这跟你没关系。”向祺鑫的语气非常冷淡,还有一些不耐烦,辛年从来没见向祺鑫对同学这个态度过。
辛年一走神,不小心碰到了衣柜门,当的一声,两个人同时朝这边看过来。
辛年有点尴尬,走出来说:“抱歉啊,我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就是来找向祺鑫吃饭,不小心碰上了。而且你们聊的啥,其实我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