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叔叔又来找你了?”
“嗯,惯例要钱,没什么特别的。”
陈晋看着梁瑄那副无所谓的浅笑,暗自攥了攥拳头。
“你是不是只有在沈珩面前才肯哭一场?面对我,就像是个外人一样的冷淡?”
梁瑄略带诧异地回头,刚要开口,陈晋就握住了他的侧脸,试图要吻住那双苍白的唇。
结果当然是没成功。
梁瑄的体弱多病是累出来的,但对付一个被打残了的伤患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晋捂着又挂了彩的嘴角,抱着头彻底死了心。
“算了算了,沈珩藐视我,你无视我,我就是个透明工具人罢了。”
梁瑄却笑了。
“陈晋,你只是不甘心又愧疚,不是真喜欢我。想想,做兄弟也挺好,至少长久,你说是吗?”
“从某种意义上,确实。”陈晋呵呵一笑,“看看你和沈珩这副纠缠不休的样子,我都替你俩累。”
梁瑄似乎有些冷了。
他抱着手臂,缩在沈珩的西装下,似乎幼鸟找到了遮风避雨的参天大树做临时的庇护所。
他微微呼出一口气,白雾仿佛在秋夜凝了霜,在他面前显出霜花斑驳扭曲的纹路来。
“我要去找沈珩了。”
一句轻飘飘的话似平地起惊雷,陈晋被炸傻了,他握着梁瑄的肩,左右前后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