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求,这次梁瑄别再搞事情,老老实实的养病,否则烧成了肺炎,又要受一顿不知所谓的罪。
“胃好点了吗?”
沈珩的右手贴在梁瑄的睡衣外,极轻地打着圈揉了揉,见梁瑄依旧微微地皱了眉,便知道还残着疼。
“不想去医院可以不去,但必须要好好吃饭吃药。”
他拎了一件自己的灰色厚织毛衣,给梁瑄从头套了上去。
宽宽松松的灰色毛衣衬得梁瑄更单薄瘦弱,皮肤白得要反光似的清透,又在蓬松的灰毛掩映下显得柔软而温顺,像是拔掉爪子的猫咪。
沈珩抱着梁瑄,一路把他送进了卫生间。
那里早摆了一张半人高的小凳子,沈珩扶着梁瑄的腰,把他摆正。
梁瑄顺从地坐下,睡意困倦和高烧拉扯着他的意识,而潜意识的信任和依赖让他难得的不挣扎也不反抗,沈珩拉起他的手臂,他就抬手臂,沈珩让他漱口,他就乖乖地喝了一口水,脸颊微微鼓起,含着水像个圆润的瓷娃娃似的。
沈珩彻底失笑。
“让你漱口,不是让你学海獭。”
梁瑄不明白沈珩在说什么,倦怠惫懒地抬起肿了的眼睛,失神迷茫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