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掌根撑着下颌,望着远处灶台上袅袅升起的白烟,他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仿佛躲在这个沈珩围给他的一方桃花源里,就可以避开所有的痛苦。
这个世界给梁瑄带来的伤害,被一顿早餐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昨晚睡得安稳,胃里久违地熨帖。
梁瑄小口咬了包子皮,竟然没有想吐。
这样的认知,让梁瑄知足地弯了眼睛。
吃了个半饱,梁瑄倒在椅子上揉胃,一口橘子汽水入肚,更是让他舒服地恨不得在床上打个滚儿。
虽说苦难是艺术家的财富,可梁瑄已经太过富裕,就缺点穷人的穷开心。
梁瑄重新握住笔,灵感如泉涌汩汩冒出来,一上午端坐在桌前,草稿画了一半。
电话响了。
梁瑄终于搁下笔,扭着嘎嘣作响的脖子,抬手抹开屏幕,在看见沈珩的名字时,笑弯了眼。
“嗯?心情很好?我不在家,你很高兴?”
“高兴。”梁瑄撑着下颌,慵懒对答,“包养情人鸠占鹊巢,舒服得很。”
“又不会说话了。需不需要我...”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