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诺过你什么吗?不过是你心甘情愿被我绿,被我利用,被我出卖。沈珩,我们的合同从来就不包括爱情,更不必说信任、坦诚那些奢侈品。不过就是各取所需的一场交易,你怪我骗你,是不是过分了?”
银色指环上反射的跳跃光影在彼此眼底闪耀。
曾经那道光芒是期许未来的幸福,现在叫做言之凿凿的讽刺。
梁瑄的话比冰还冷,沈珩早知道,那个人无情时的刀刀致命。
沈珩轻嘲一笑,猛地从他掌心夺过那指环,抬手毫不留恋地将它掷向窗外。
既然是个笑话,何必再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道银色的流光倏而远逝,最后化作一个微小的光点消失在远方。
梁瑄瞳孔有一瞬的紧缩,他下意识地去抢,整个人都狼狈地扑向了窗口,半个身子都要掉了出去。
可终究,指缝中只留下握不住的冷风,掌中依旧空无一物。
他慢慢地收回手,用冷白的食指死死地攥着窗框,单薄的背微微发颤。
他...只戴了一晚而已。
沈珩不知什么时候欺身上前,将他转了过来。梁瑄柔软的后腰压在窗框上,两个人如同紧密的齿轮,用尽最后的力气咬合一场纠缠。
“既然不在乎,摆出这样的姿态给谁看?梁瑄,你真的不在乎吗?”
这是临渊坠崖前沈珩最后一次朝他伸出的手。
可梁瑄,松开了他的手,决绝地朝着深渊后退一步,随风坠落。
“我在乎。”他用冷白的指尖轻戳沈珩的肩窝,一下重过一下,脸上带着嗔怪,“这是我的财产,你要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