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很疼。”
“梁瑄,记住这个感觉。”沈珩似乎抬了抬眸,“这些日子,我就是这样一直疼过来的。”
梁摇摇欲坠的泪被沈珩一句话砸了下来。
他不想哭,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每次都是这样。
“好了。”沈珩抬起手,浸满鲜血的手掌映着火光,像是一张脆弱的邀请函,“扶我过去坐一会,我动不了。”
梁瑄颤抖着扶住沈珩,让他跟自己并排坐在角落里,再不需要谁成为谁的遮风伞、挡雨衣。
借着火光,梁瑄终于看清了沈珩的脸。
苍白、疲惫、眉头深锁,可眼神里带了点不加掩饰的笑意,被火光映得灼灼,在那人深邃的眼瞳里跃动,像飞溅的火星似的,撩得梁瑄红了眼睛。
“沈总,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思源在你这样舍己为人的傻瓜带领下,会更快破产倒闭。”
沈珩轻笑。
“舍己为你而已。我没那么伟大,一颗心被梁总监糟蹋的差不多了,没力气管别人了。”
梁瑄也红着眼睛笑,又呛了口浓烟,咳得弯了腰。
沈珩摊开右手,手掌中有鲜红的血迹,像是一张可以擦洗的涂写板。他眉头微扬,似有邀请。
梁瑄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拒绝沈珩以血为墨的荒谬要求。
他展开沈珩的大手,用自己衬衫下摆替他抹掉掌心攥住的一汪血迹,用同样伤痕累累的手指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了几个字。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为什么来这里?你知道了多少?’
梁瑄还要写,手指头被沈珩的手掌虚虚拢住。
“问题太多,挑重点。”
梁瑄抿了抿唇,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三个字。
‘我爱你’
沈珩摇了摇头:“这不是个问题。”
沈珩的声音太过笃定,梁瑄按捺不住心头的酸楚,轻轻地点了点头。
“换我问了。”
梁瑄又点头。
“那枚戒指,你到底喜不喜欢?”
梁瑄抬头看他一眼,眼尾绯红略带薄怒,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浪费氧气问一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