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总这方面比我有经验。”
“那就听话。”
梁瑄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嗯’,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把脸埋在沈珩的胸膛,借着他胸口的暖意,慢慢地闭上眼。
过了很久,梁瑄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气息均匀,神色安然,是沉眠好梦的惬意。
沈珩又把电脑搁在膝盖上,把未来一个月的行程安排从头检查了一遍。
他选的地方气候温和,旅行强度不高,能开车的地方就不走路,免得给梁瑄身体再添额外的负担。
沈珩专注地打字,像是在赶什么专项报告。
梁瑄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看见沈珩旁若无人的工作,只掀了半只眼看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喉咙间飘出一声微哑的‘沈珩’。
沈珩从伏案中抽离,没留意肩上搭了一只毛茸茸又暖和的脑袋。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梁瑄抱他手臂,声音懒塌塌的,像缠乱的一团毛线。
“你不再犯傻,我就谢天谢地了。”
沈珩慢慢下地,抓了件厚毛衣,想要给小懒猫套上,可对方明显更担心他背后的伤,扯了灰色毛衣,慢腾腾地穿衣袖,最后,一只乱蓬蓬的脑袋自领口伸了出来。
换下了病号服,厚灰毛线衣衬得梁瑄的脸色更白,唇色全无,毛衣下摆松垮地摆荡着,整个人纤瘦成了狭窄一条,颤巍巍的打着晃。
沈珩把他揽在怀里,那人身上没什么力道,一揽就倒。
梁瑄在他怀里笑,像是在荡秋千:“这...”
只说了一个字,他忽得皱了眉,双手压着胃,腰深深地弯了下去,单薄的身体不自觉地往下滑,想要蜷在地上蹲一会儿。
沈珩没着急扶他起来,只是在他肩膀上搭了件衣服,握着他发颤的手,不让他用力抵按着,以免造成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