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一边骂我,一边真的屈起了双手,背负着我的重量,在床上做起了俯卧撑,我歪头看他脸上流下的细细的汗珠,联想到他在别人床上,也是这么弄别人的,说不定会有人搂着他的肩膀,亲吻他的嘴唇,细细地舔过他脸上的汗水,莫名就有点不高兴。
由此及彼,我在搞别人的时候,他应该也是不高兴的。
我俩都应该当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也不至于偶尔还会郁闷一下。
我伸手绕到他的胸前捣乱,他直接骂了句“草”,问我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我用膝盖撞了一下他的腿窝,说;“让你爽下。”
赵星的头闷在枕头里,身体摇摇晃晃地,床单一塌糊涂,空气中弥散着污浊的气味儿。
我盯着他通红的皮肤看,莫名其妙,有点想抽烟。
人的前列腺,只要被搞就很容易获得快感,所以我让他爽一下,不算太难,但他让我爽一下,就很困难了。
我搞着赵星,开始想念许诺的身体了,玩起来是真的爽快。
思绪短暂地溜了个号,我把赵星换了个姿势搞,他哑着嗓子喊,想休息一下,我知道他口是心非,干脆把他拖了回来,继续搞。
我们昏天暗地地搞了一上午,赵星骂骂咧咧,但眉眼都是高兴的,扶着腰打扫战场,打扫完一半,看了一眼我的脚,说:“我帮你剪指甲吧。”
我抬脚踹了一脚他的胸口,说:“你怎么不舔两口呢?”
“那得先洗洗。”赵星一本正经地回答,“要不要我抱着你洗香香啊?”
“你哄小孩呢?”我快忍不住笑了。
“不,哄祖宗。”赵星捏了捏我的脚指甲,说,“哄好你了,能不能……”
“不能。”我收回了脚,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赵星,我不吃软的,甭想走怀柔路线。”
“我要是走硬的呢?”赵星笑着问我。
我抬眼看他,说:“那就连兄弟都做不成。”
赵星用刚捏过我脚指甲的手指怼了怼我额头,说:“捂不热的混账。”
我回骂了句:“说得跟你是什么纯良少男似的,赵星星,你丫也心脏。”
骂完了,我准备找纸巾擦脸,赵星递来了一张,低眉顺眼地,跟个小媳妇似的,说:“我给你擦擦?”
我接过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看他的身影笼罩着我,莫名有点不痛快。
我不痛快,就得给他找点不痛快,我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说:“让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