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赵星骂了句,“你是不想让我好。”
“你不让结婚,我也不让你结婚,这很公平,不是么?”
“行,我答应。”
“你不准让其他人搞你。”
“可以。”
“想要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我这句话说得很温柔,赵星却气得想杀我,他的拇指已经按在了我脖子上,但他舍不得用力,连吓唬我,都不敢做。
我轻笑着重复了一遍:“想要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赵星松开了我的脖子,他说:“崔明朗,我不是你养的狗。”
我有点想问他,如果我不和你离婚,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狗,但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了不折辱他,也为了不给我自己添麻烦,我没问出口。
我只是低垂下头,伸手摸了摸赵星的腹肌,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有时候,我想抱着你一起睡觉。”
“那怎么不抱一辈子。”赵星说完了这句话,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他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我知道,我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了。
我的手顺着他的腹肌下滑,轻易地抬起了他一条腿,我说:“别哭了。”
“没有。”他还是顺从的,即使他难过得想推开我。
“三十多的人了,还哭鼻子,多幼稚啊。”
“……”
赵星不说话了,我凑过去亲他,他也没有拒绝我的吻。
我一边亲他,一边带给了他纯粹生理上的快乐,而他一边不痛不痒地骂我,一边紧紧地缠着我。
那是我们离婚前的最后一夜。
--
第二天一大早,赵星的司机开着一辆七座车来接我们,车上有赵星的司机、赵星的秘书、还有赵星和我共同的两个律师,他们的脸上都有掩饰得不是很好的愕然大概率是半夜的时候收到了赵星的短信通知,现在还没彻底消化我们要离婚的这个消息。
赵星帮我开的车门,我们一路都在低声交谈,我很从容,赵星显得比我更从容,车辆开到了民政局的门口,赵星下了车,向我伸出了手,我看了他三秒钟,也把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我们不像是要离婚,倒像是去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