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没躲我的视线,但过往那双很清澈的眼睛,现在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他说:“没办法,他长得太像你了。”
“太像年轻时候的我了。”我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我们靠得是那么近,那么暧昧,却又那么疏离,“赵星星,你早就不喜欢我了。”
赵星星没反驳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赌气,还是在默认。
过了很久,他说:“你过几天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会去看的,”我打了个哈欠,“商量一下,你和你的情人从这个房间滚,行不行?”
“我以为,你这只是通知。”
“聪明,你知道的,我很容易对你的小可爱做些什么。”
“他爸爸很厉害,你们最好不要起冲突,我护不住你。”赵星叮嘱了一句,又顺手拿起了吹风机,塞到了我的怀里,“记得吹头发。”
我目送着他进了卧室,门内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但我听不真切,过了大约七八分钟,赵星抱着裹着棉被的情人,冲我点了点头,直接离开了这个套间。
我没进房门,用内线电话叫了客房服务,服务人员尽职尽责地打扫好了房间,为我换好了全新的床具。
我送走了他们,正准备接着睡,却听到了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我懒得开门,直接说:“我要睡了。”
门外传来了赵星的声音,他说:“我拉下了钱包。”
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