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期?”
“晚期。”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说:“还好,应该不会很痛苦。”
“遗传病,我们家人基本都是因为癌症没的。”许诺看起来不怎么害怕,也不怎么难过。
“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生病之后没多久。”许诺一边笑一边摇头,“本来以为很快就会被你甩掉,想着也不要告诉你了。”
“还有多少时间?”
“积极配合治疗的话,大半年,放任自由的话,三个月。”
“我可以送你去更好的医院。”
“算了,太痛苦了。”
窗外的阳光洒在许诺的脸上,让他有一种奇异的献祭感,他说:“要和我分手么?我知道你怕麻烦。”
我举起手中的叉子,戳了戳他的脸,我说:“时间太短了,我应该还没玩腻你的。”
他的眼睛染上了一抹温柔和希冀,他说:“你要给我送终么?”
我回了他一句:“看你表现。”
他就很高兴似的,说:“很高兴能遇到你,崔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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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离开了餐厅,直接去了机场,离开了意大利。
我和许诺在意大利又玩了半个月,才飞回到了国内,下了飞机,我就把他送到了知名的医院,医生检查后给了我们一个时间,和许诺说得差不多,三个月到半年。
有时候人的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不堪,以为会纠缠很长的时间,但可能一转眼,人就没了。
我并没有因为许诺生病,而给他什么优待,他还是要承接我过于旺盛的欲望,然后第二天围着围裙给我做早饭。
我挑了下本地的墓地,让许诺选,许诺看便宜的,我干脆选了最贵的那个,说:“就这个吧。”
一块墓地加上二十年保管费,刷了我大几十万,许诺很感动,配合我玩了很多之前他不敢玩的花样。
他的身体一天又一天地虚弱下去,我也开始物色新的情人,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我没有和新人上床,也没让许诺知道这事。
但有一天,我们草草地上了个床,他主动提了一句:“你别委屈自己,该找新人找新人。”
我捏了一把他的耳垂,说:“有合适的可以介绍给我。”
他闭了闭眼,说:“你真是个玩咖,但我竟然觉得你这样也正常,我看我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