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轻笑了一声,说:“但我想陪你过新年。”
我在那一瞬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他这句话说得恰到好处,撩拨了一下我的心脏。
我的大脑思考了几秒钟,才找到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我说:“我要出国去做学术交流,恐怕今年过年不会在国内。”
赵星却立刻回了一句:“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反正现在网络这么便捷,到哪里都可以正常办公。”
他这么说了,我只好直接说大实话,我说:“刚离婚,我想一个人呆一段时间,这个年我自己过。”
赵星用四个字噎了我,他说:“但我不想。”
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大概率是要吵架的,我看他病病歪歪地躺在我的床上,也懒得和他再吵一通。
反正脚在我身上,过几天我买了机票直接走人,他爱和谁过年,就和谁过年去。
我在心底做了决定,面上却不显露,反倒问他:“要不要看电影?”
赵星指了指我光秃秃的墙壁,说:“你拿什么看?”
我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个正方形的机器,回他:“用投影仪,别告诉我你不会用这个。”
赵星深吸了几口气,说:“我哪里有时间去折腾这些新东西。”
这倒的确有可能,赵星的时间大部分用在工作,小部分用在吃饭和睡眠,硬挤出一些时间用于找情人和健身,的确分不出什么时间去享受黑科技带来的便利。
但凡他玩过几次年轻人爱玩的游戏,也不至于有那次针对手游公司的投资失误。
我低头按下了投影仪的按钮,调整了一下角度,又按下了床头的开关,窗帘自动拉拢,幕布缓慢下滑,灯光全部熄灭,我按着按键,翻找着合适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