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学生一贯“放羊”,只提供大方向上的指导,他的很多学生对此感到痛苦,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却对此适应良好,本科阶段就发了几篇EI,两篇SCI,之所以本硕博读了八年,还是我老师多留了我一整年他习惯了让我带底下的学弟学妹们写论文,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合适的替代人选。
我博士毕业,他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研究院这边,而我跟着他一起“打江山”,他步步高升,我偶尔努力,任谁都知道我们是一个派系的。
他需要一个棋子,去完成他的规划,但大家都很忙,都很有正事要做,思来想去,或许就想到了我的身上。
毕竟,我离婚了,没有家庭,没有孩子,连科研都可以在里面单机做,实在是个好人选,不是么?
再说,这么几年下来,我对他的帮助越来越少,我掺和他的项目也越来越少,外头的人不再认我是黎院士的学生,反倒开始认他是崔明朗的老师。
他要是没有起过打压我的心思,我可以把我这个崔字倒着写。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
我锒铛入狱,他趁势而上,而现在的这个电话,不过是他顾念着我们之间将近二十年的师生情谊,递出的橄榄枝。
我沉默不语,他又轻轻地说:“这件事上,老师是委屈你了,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等过几天,我稳定稳定,会召开班子会,讨论把你的位置向上提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