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哈欠,有些后悔昨天太过心软,没有把赵星的体力耗干,以至于他还能将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抽了五管血,在各个检查室转了一圈,我吃着我的豪华早饭,看着对面的赵星,我问他:“你怎么不查一圈?”
“我前段时间刚体检过,”赵星的回答无懈可击,“这次是特地带你来看看。”
我“哦”了一声,却在心底记了一笔赵星的反常。他的表情和回答都没什么问题,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哪里不对劲。
于是,我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对他说:“你得了xìng • bìng?”
赵星反问我:“如果我得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看病,有传染性我就做好防护措施,没传染性当然更好。”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生病了就治病,没什么复杂的。”
“我没有得xìng • bìng,”赵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这只是一次单纯的体检。”
“那你是怕我得xìng • bìng?”坦白说,我这话只是开玩笑的。
赵星却很认真地回答:“我不想让你得任何病。”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说:“你生了病,但不是xìng • bìng,对么?”
赵星轻轻地点了头,说:“长了个良性肿瘤,半个月后要做手术。”
“你知道多久了?”我竟然对此毫无察觉。
赵星操作了下手机,将电子检测单展示给我,他说:“就昨天。”
“所以你昨天取了化验单,约好了手术的时间,再若无其事地来找我?”我有些生气,但一时竟然分不清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