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乖放下手机，刚想自己拿药，江厉已经递到他嘴边，他顺势吞下，水又递了过来，只能又顺势把水给喝了。
整套流程，他连手都没有抬起来过。
“要不要再喝一点？”江厉晃动了下手里的杯子。
鹿乖摇摇头：“不要了，喝多了晚上要上厕所。”
他现在行动不便，还是少喝点吧。
“怕什么，要上厕所我扶你去，”江厉不以为然，杯子递到鹿乖唇边，“乖，再喝点。”
鹿乖只能顺势把一杯水给喝光。
“乖。”江厉笑着揉了揉鹿乖毛茸茸的脑袋。
鹿乖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怎么觉得江厉哄他就跟哄小孩子似的？
江厉将水杯放到一边，再拿起顾祁生开的药走回来。
鹿乖看着江厉手里的药，腰间一紧。
差点忘了，还要擦药按摩……
鹿乖的皮肤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变红，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再推脱，因为他知道推脱也没有用，最终还是要被摩擦。
他已经认命了。
几天前还是他帮江厉洗澡，抹药按摩，现在就变成了江厉帮他洗澡，抹药按摩，命运总是离奇的相似。
鹿乖别开脸，不去看江厉。
江厉把鹿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越发觉得好笑，他爬上床，坐到鹿乖的身边，伸手去掀鹿乖身上的被子。
“乖乖，那我帮你擦药了，可能会有点疼，我会尽量轻一点。”
“嗯。”
鹿乖把脸埋在枕头里，说话声音都是闷闷的。
得到首肯的江厉不再犹豫，把鹿乖的衣服轻轻往上卷，再把挡住臀部的裤子轻轻往下拉，露出青白相间的伤部。
江厉将药膏挤在手上，双手搓热以后再覆上鹿乖纤细的腰肢。
“嗯哼。”
受痛的鹿乖发出一声闷哼，听得江厉整个人都是一僵。
不同于刚刚洗澡的时候，可以不用力，所以鹿乖没怎么感受到疼痛。
这会儿要用药膏按摩淤青的地方，所以必须要带上一点力气，江厉怕伤着人，已经放轻了力道，没想到还是让鹿乖痛呼出声。
但这又痛苦又极力压制的声音，听得江厉止不住的心猿意马。
几乎是瞬间，一阵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