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履行我的法律义务。”我指了指沙发道:“请坐。”
“左总不会不知道这次我来找你的目的吧,我最后一次问你,签不签合同,我可以给你加码,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沈氏集团将会和你的公司签订长期合作,并且让出十五个点的利益,你觉得怎么样?”她微微笑着看向我,但我从她的眼中看不到半分笑意。
“沈总总不会以为,我这次找您,是为了这个吧?”我问她。
她深深地看了眼我,而后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片刻后才道:“那还真是遗憾了,左总想要问的事情,我只能说,跟我无关,随便你相不相信,毕竟沈佳佳是我的侄女,我还不至于造谣到这个地步,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能找出来是谁吗?”我问她。
“能啊,怎么不能。”沈琳看着我,一字一句道:“还是老话,答应我的条件,我帮你找人,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交易,怎么样?”
“我还以为沈总是突然良心发现,明白沈叔去世之前的安排很不容易,所以想要保护一下佳佳,没想到沈总……出乎我的意料。”我说道。
“那看来这桩生意是谈不成了。”沈琳站起身,她整理了一下裙摆,从我的酒柜旁边走过,微微笑道:“单身啊,单身可就危险了,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可不管你是真是假……教你个办法,让沈佳佳自己出来澄清。”
“请。”我说道。
沈琳走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片刻后闭上了眼睛,复而睁开。
沈佳佳显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她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我试图开导她,但是没办法,医院那边打电话让我去复诊,我带着沈佳佳回了南京。
复诊的时候,许医生一直冷着脸,直到检查结束后才道:“你再折腾下去,死的比汪波还早。”
汪波,的确有段时间没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怎么样了?”既然提起来了,我也就随口问了一句。
“他快死了。”许医生看着我,他道:“大概……也就这个月的事情了。”
我愣了一下,看着许医生。
“你别看我,看我没用。”许医生叹了口气:“本来就身体不好,来回折腾,本来最佳条件下还能活半年,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状况急剧下降,已经抢救两次了,随时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木讷地点了点头。
我又想起许医生说我这么折腾下去,死的比汪波早……应该还不至于吧。
沈佳佳回了住处后就自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我买了她喜欢的吃的和玩的,但是都哄不好她,不过也对,她才十几岁,还没成年,面对网络上的这些恶意中伤,她又能承受多少。
我想着我最好尽快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我尝试过去寻找是谁发散的消息,但是实在是太难了,正如沈琳所说,想要沈佳佳这张王牌的人太多了,我找不到,也没时间继续耗在这个上面。
但是我也试图和媒体解释,召开新闻发布会,在小朱的帮助xià • zhù册了微博账号……能用的方式我都尝试了,也没有用,甚至是报警,我也尝试过。
但,没有用。
不是报警没有用,而是他们这些人诬陷的理由很可笑。
他们说:“既然你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解释呢,解释不就是掩饰吗,掩饰不就是事实吗,要不是戳中了真相,你干嘛急的报警啊,笑死了,肯定是戳中痛脚这才来解释的。”
他们说:“急了,急了,你看这就急了。”
但是在我做这些解释之前,我曾经想过平静处理,过段时间这些fēng • bō自然就过去了,但是他们这些人却说:“你看,到现在都不出来解释,肯定是想不到理由解释了,所以干脆装死,果然是戳中痛点的。”
无论做什么,都是错误。
一个选择题,只有两个选项,你告诉我两个选项都是错的,你到底想要我怎么选择?
再后来,这件事情愈演愈烈,网上扒出了我的身世背景,他们说我就是一个出生在小镇子里的小混混,没接受过什么教育,难怪就是这副品性。
他们也找到了左林,我的这位品性温和的弟弟,他们把我和左林放在一起比较,最后得出了结论:哥哥这么下三流,弟弟却舍己为人,为什么死的是弟弟而不是哥哥,为什么左林死了,而左齐活着呢?
我看着这些结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底为什么呢?
最后一次召开发布会的时候,我很无奈地告诉那些举着话筒的记者,也让小朱在社交平台同步更新,我告诉他们:“我是个同性恋,我不具备对其他女生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心理和生理问题,我所喜欢的只有男生,而且,我曾经有过爱人,所以网上的恶意中伤可以终止了,特别是,不要再把这些空口无凭的事情,当做茶后笑谈,别把伤害别人当成一件随大流的正确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