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再去思考我要怎么面对江一航,我要怎么去面对沈佳佳,我要怎么去面对二十多年来素未谋面的父母,但……这不就是逃脱了吗?我这么努力挣扎了二十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跳下去,成为第二天的新闻头条吗?
我靠着栏杆,手一直在发抖,有些抓不住的感觉。
这是我从心理治疗后,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的心理医生,她接的很快,第一句就是问我:“左齐?你怎么了?”
我沉默了很久。
“你在哪里?”她问我。
我继续沉默着,我怕我一开口,就发不出声音。
“好,我不问你,但你要给我回应,你轻轻嗯一声,让我知道你在听我说话。”医生说道。
我应了一声,换了个手握着手机,风声呼呼地吹着,带着铁链都在响动。
“我跟你说,我家里呢,最近养了一只猫,我听说你养了一条狗,是什么品种的呀?”她问我。
“哈士奇……”我的声音小的几乎微不可闻。
“哈士奇啊?”她笑了一声:“那它调皮吗,我之前看过很多哈士奇的视频,一直都想要养一只,但是一直都不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