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司机在楼下等我,下车后直接上车,却没有去公司,而是回了家里,把房门关上后从抽屉里找出了药,混着水塞进了嘴里,因为手颤抖的太剧烈,以至于药瓶险些打翻,一些药直接洒在了地上。
我呛咳出声,呼吸在发颤,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像是被谁捂住了口鼻无法呼吸,无奈之下只能仰着头大口大口喘息,似乎这样可以减轻一点痛苦。
蠢狗从门外探出头,试探着往我身边凑,然后把狗头靠在了我的腿上,轻轻舔着我的手背。
“没事。”我抬手揉了揉它的头,低声喃喃道:“我没事。”
我真的没事了,出院了,走回了生活的正轨,我好好的在听许医生的话,远离江一航,我给他安排了一切,尽力去补偿这一次,我也远离了沈佳佳,更是直接和陆桥不往来了。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就把自己当做无亲无友的孤儿,随心所欲,放浪自由。
我靠在沙发上,然后又觉得焦躁,吃了药之后还是没能缓和,只好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烟是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后来忍无可忍地将滚烫的烟头碾灭在掌心,获得了一时的痛感,这才算是稍稍缓解了一些。
我低声叹着气,然后拨通了心理医生的电话号码。
……
林女士和左先生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也许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左林的骨灰盒就葬在了奶奶的旁边,也或许所有人都接收到了葬礼的邀请函,只有我不知道。
……
我似乎是已经走上了正轨,避开了一些让我不舒服的事情,也许要走到脱药的时候还需要很长时间,但我想只要我坚持下去,总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