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迟又压着他做了两次。他像是上瘾了一样照相,把陆橙买回来的花放在他身上、让他含着,在他的穴口插一朵绽放的,又被激烈的操干碾碎。
“你好漂亮。”陈京迟眼里情欲深沉,有什么呼之欲出,偏偏又在某种理性的基础里沉默。
陆橙早已高潮到不能控制,瘫软在陈京迟膝头,亲吻他的指缝,任由他抱着去浴室清洗。
他被陈京迟那句话说得亢奋,一些压抑的情感想要在这年岁末尾响亮地落下。却又在温热的浴缸里疲软下来。
最终他靠在浴室门口,从陈京迟手里拿走拍立得,对着男人也“咔嚓”一声。
那是一张不带sè • qíng意味的照片。
陈京迟帮他放热水,随便穿在身上的衬衣袖子被挽到臂弯,脖颈上有牙印。他的侧脸鼻梁硬挺,眉眼英俊,带有餍足后的疲惫感,还有一点不知是不是相机记录错误的,他看向陆橙的浅淡笑意。
第19章跨年
陆橙把那张拍立得放在钱包里面。和之前拍的照片不一样,这张相纸上的人轮廓清晰、光线柔和。别人第一眼瞧了可能不会觉得是真的生活在他身边的人,而是某部电影的截图,某个男明星的写真,总之就是不真实。
而陆橙的那些照片不知道被陈京迟放到哪里去了,好在他才看了一眼就觉得羞耻,没想到自己能变成那个样子,乱七八糟的,它们全部被收起来还算顺了他的意思。
另外几张关于金鱼、小猫还有玫瑰的相纸则被贴在了冰箱上。
而桃桃也要被送回陈京迟父母身边了。其实本来肖广惠只要陈京迟帮忙照顾两星期,等他们夫妇俩回国就接回去。但桃桃越来越黏陆橙,陈京迟存了点不可与人说的心思,给妈妈说再养两天,谁知道一养就两三个月,直接养到快过年了。
肖广惠这才打电话来要把弟弟要回去,说是:“再不回来,桃桃都快不认识了我们了呀。”
“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喜欢养它,还说不方便,一个大人自己吃饭都会忘,更别提照顾桃桃了……怎么,最近转性子了?”妈妈在电话里打趣。
“那确实不一样了。”陈京迟的目光停留在助理拿来的表格上,但明显没有在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慢悠悠地回答,倒也不解释什么东西不一样。
陈京迟说话时常显得漫不经心,肖广惠也没有察觉异常,继续絮叨和过年有关的事情:“……你爸前几天去给你吴叔叔一家拜年,人又写了好几副春联送给我们,还有写给你贴公司的。之后有空你和你爸带点茶叶送人家。”
“好的。春联你们别自己贴,等我和堂哥他们来弄。”陈京迟将工作的东西丢到一边,站在落地窗旁边专心打电话。元旦一过,街上开始装饰,路灯上挂了喜庆的红灯笼,各处洋溢着临近春节的气氛。从上往下看,更是一片火树银花。
肖家是首都人,不少当官的,隔几年他们会回去住一段时间。陈家则在A市发展壮大,有家族企业,家里人口也多,只是家里老人去得早,陈京迟父亲陈永是老大,所以几乎所有亲戚都会到他们家过除夕。
虽然陈永排行老大,但他与妻子晚育,陈京迟头上有几个堂哥堂姐,往下有几个表弟表妹。他处在中间,身上学历见识却都不差任何人,本来他只用熬资历继承家里的产业,但他从国外回来自己创业,一路有艰辛与劳苦,却是成就更多,甚至是首都大学也请他回去做鼓励新生的演讲。
“……你今年还是一个人回来呀?”肖广惠温柔的声音在听筒边上响起,倒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我和你爸虽然生你晚,但在你这年纪,都结婚五年了……我们儿子这么优秀,这么好看,怎么没人喜欢呢?”
怎么可能没人喜欢。有个傻乎乎的倔强痴情小子天天缠着他呢。陈京迟无意识地勾起嘴角。
“那是你们结婚太早。”他无所谓地回答。
但这是头一次,他不是很想确切地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他会一个人回去吗?
直到他准备将桃桃带回父母家,他和陆橙还没有讨论过这件事。
陆橙抱着桃桃在客厅兜了好几圈,亲了好几下它的头顶,毛都被弄乱了,他才将它放进宠物外出包里。一人一猫依依惜别。桃桃像是知道这是一次久别,也不停用爪子挠塑料的包壳,叫声不舍。
陈京迟等陆橙背着猫包下楼。两人坐进车里。陆橙习惯地坐在前排,系好安全带,把桃桃放在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