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呐,我是你刘叔。”
“哦哦哦刘叔啊。”南岸仔细地想了想刘叔是谁,没想起来,于是边接电话边给老妈发微信问,刘叔是哪个?
老妈发了数条语音过来帮他回忆刘叔跟老爸的交情是如何如何的好,三岁四岁五岁给了他多少压岁钱,骂他你小时候领压岁钱跪下来就不看看跪的你哪个长辈么。
南岸的老家以前还真有跪下来给长辈拜年再领压岁钱的传统。
南岸小时候不如哥哥聪明伶俐,也不如妹妹机灵可爱,他是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孩,逗他哭他都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要哭。
南岸不认得长辈,哥哥在前面叫什么,他就跟着叫什么,哥哥跪完他也跪,拿了压岁钱就起身重复说那几句恭喜发财万事如意,还真的没怎么看过跪的人长什么样子。
刘叔说:“我听你爸妈说你在省城租房子读书。”
“是是,有这回事。”
南岸心里咯噔一下,他没租过房。
大一,学校不准新生在外租房,统一住校并且有门禁。可那时候宋先生食髓知味,技术和欲|望又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以至于南岸常常赶不上门禁,数次晚归。有时候宋先生看他腿都合不拢的样子干脆把人留下来过夜。
大二,南岸搬进了宋先生家,对家里面说是在外租了廉价房,幸好哥哥妹妹在外省读书,父母有工作一般也不会大老远跑来省会折腾。
刘叔说:“你还记得你潇洒哥哥不?小时候带着你们来林子里爬树掏鸟窝。”
南岸想了想:“不记得了......”
刘叔开始长篇大论,非要证明南岸记得。还好唾沫不能通过信号传播,否则南岸早被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