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以前学声乐的时候,老师告诉他,以不同的发声方式发出来的声音有一定差别。
南岸灵机一动,通过不断地练习和改进,终于掌握了多种音色,可男可女,可强可弱,总而言之就是雌雄莫辨,人鬼难分,一个人帮五个人点到绰绰有余。
如果不是宋先生口味没那么重,南岸还能自告奋勇现场表演一个“两个人的群P”。
南岸的最高纪录是帮7个人点到,寝室和隔壁寝室都出去旅游了,南岸有宋先生要陪不敢乱跑,于是一个人承担起帮两个寝室点到的重任。
毫无疑问,结果是失败的。
因为老师不但有耳朵,还有眼睛,先不说一个班少了7个人有多么显而易见,正常人也能看得出来谁在那儿纹丝不动一直喊“到——”。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后来南岸学会了“瞬移点到”,趁着点名的间隙,飞快从一个角落移动到另一个角落,从此再也没翻车过。
杨志问起他以后的打算:“去北上广打拼,留在省城工作,还是回老家过日子啊?”
毕业在即,人人都在问前途,“留在省城吧,找份工作饿不死就成。”
南岸还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的第一反应是,宋先生在这里。
就算一开始仅仅是视觉和欲|望的纠缠,可三年的时间足够在他心里种下羁绊。
他能一辈子待在宋先生身边吗?
这个问题让南岸心里沉甸甸的。
杨志往椅子里一躺,摊手:“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变成油腻秃头啤酒肚的中年社畜?”
油腻......秃头......啤酒肚......
南岸一阵恶寒,“滚滚滚。”
南岸忍不住想,如果他变成秃头啤酒肚,宋先生这个金主可能会终止关系并找他赔偿精神损失;如果宋先生变成秃头啤酒肚,作为晚期颜控癌,他可能没办法留在宋先生身边做化疗。
宋先生在南岸的生活中占比如此之大,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又很脆弱。
南岸眼前的烤肉忽然就不香了。
杨志:“早点接受早点看开,你看你,都长白头发了。”
南岸不信,于是杨志用手机给南岸的白发拍了张遗像。
南岸震惊:“快给我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