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摇头,“不知道。”
宋先生给他吃布洛芬止痛。
这段时间宋先生寻医问诊,甚至有过带南岸远赴国外的打算,后来得到领域内数一数二的年轻神外教授的回复:手术风险可控,把人带过来看看吧。
宋先生考虑着要如何跟南岸商量去北京手术的事情,旅途劳顿,治疗和恢复的过程都不短。重要的是,他有忙碌的工作,无论如何安排,也挤不出时间天天陪在南岸身边,南岸或许不得不一个人留在陌生的环境里治病。
宋先生叫了南岸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南岸偶尔抬头,看见宋先生的嘴唇动了动,才问:“宋先生,你刚刚在叫我?”
宋先生暂时压下担忧,问:“你有没有感觉到,你的听力变差了?”
南岸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下来,无精打采道:“哎,真的越来越不如以前了,什么都听不懂,难受,着急。”
“别难过,”宋先生温声安慰他,“会好起来的。”
肿瘤长在脑干,而且还很小,怎么也不至于到失去听力耳聋的地步,而且南岸不久前做过包括听力和视野在内的一系列全面检查,结果显示目前一切正常。
南岸满目凄凉:“不会的。”
“我不会让你有事,相信我。”宋先生温柔而笃定地承诺,无论耗费多少精力砸进去多少钱,他决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健健康康的南岸瘫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