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岸一哭,他就觉得什么财富地位工作前途全都是扯淡。
江教授:出什么事了?
宋先生:晕车。
江教授:真的?
宋先生:他心态临时崩了。
江教授:正常。
江教授:也不是没有机会,我想想。
宋先生等他的最终回复。
下车以后,南岸的情绪逐渐稳定。
宋先生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南岸在将笔记本放在膝盖上,敲出一行行的字,再长按退格键删除,删完重新写。
宋先生问:“在写什么?”
南岸正聚精会神,听到声音下意识扣上笔记本,意识到出声的人是宋先生以后,想了想,回答道:“遗书。”
宋先生不敢再问,更不敢拦着南岸写遗书。
半夜,南岸终于写完了遗书,认真地说:“宋先生,你不要陪着我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北京吧。”
“为什么?”
“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南岸湿漉漉的眼眸望着宋先生,“你不在的话,我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就算是二等座也老老实实的;在你身边我总是很任性,会吵会闹,这样我永远也到不了北京。”
他的心理素质很好,随便把他一个人扔在什么地方,只要没死,任何情绪垃圾他都能默默消化。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