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下意识甩锅:“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是脑瘤太坏了,都怪它让我乱说话!”
说完他蓦地想起脑瘤昨天就切掉了。
南岸豁然开朗,感慨:“我说呢,刚刚做梦怎么没有人抢我的鸭锁骨......”
宋先生想气又想笑,最后还是无声地哭,泪水止不住似的,越哭越厉害,只有在依赖他的人平安无事之后,他才能发泄自己近乎崩溃的情绪。
南岸期期艾艾:“你别哭啊......搞得我像个渣男一样。”
“这话听起来好贱啊,哎我不是想甩锅啊,算了我闭嘴吧。”南岸用手指戳了戳宋先生的脸,“不哭不哭,过来我抱一下。”
南岸的肢体感觉还不灵敏,一旦恢复力气,下起手来没轻没重的,宋先生好看的脸被戳出一个红印子来。
宋先生站起来,俯身拥抱他,被泪水沾湿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南岸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感觉窒息又幸福。
宋先生缓缓收敛起情绪,他现在哪儿都不愿意去,关了手机,趴在床边半阖着眼睛休息。
近乎两天两夜没睡,他困倦极了,南岸抚摸着他的脸颊,唱着不成调的歌谣哄他睡觉。
浅橘的阳光照亮宋先生的侧脸,为细细雕琢而成的轮廓镀上一层淡淡的暖金色,眉宇间弥漫的阴郁彻底烟消云散。
太好看了。南岸热泪盈眶。
他想将这一刻维持到永恒。
直到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巨大的音量立即吵醒了浅眠的宋先生。
南岸将手挡在宋先生眼前,合上那双渐渐清醒的眼睛,“别管我你继续睡。”
宋先生握住他的手,发泄完情绪,又短暂地睡了一会儿,精神状态看起来比之前要好些,“你感觉怎么样?”
尴尬,饥饿,想咬你一口。
南岸压低声音:“@$%^&*%$#......”
宋先生没听清。
南岸说:“我饿得没有力气说话,你靠近一些就能听见了。”
宋先生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宋先生靠近了一点。
南岸说:“再近一点。”
宋先生更近了些,将耳朵贴在南岸的脸颊边,聚精会神地等着南岸开口说话。
南岸仰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宋先生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当场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