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井俏开口了,声音还有些哑,眼睛水润,带着紧张和无措,“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
祁越不解地看着他,井俏的神情认真而又专注,他伸出一小截嫩红的舌头舔着干燥的唇,握着祁越的手紧了紧,声音绵软,对祁越说:
“老公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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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当作了他的丈夫,并且认为我……是孩子的父亲。”
医生年纪大了,头上掺了许多白发,他推了推眼镜,看着井俏的头部CT片子说道:“头部受到撞击,产生记忆的混乱以及失忆是常见的问题。”
“那怎么办?”祁越出声问道,语气跟在公司里质问下属没区别,“是我撞得他。”
医生抬起眼没什么表情的瞥了他,接着说道:“我觉得你最好先不要告诉他,他刚醒,脑子里面的记忆就是你是他的丈夫,现在孩子又没了,你要是当着他的面跟他说这些,本以为是丈夫结果却是给他造成流产的罪魁祸首,他很有可能接受不了。”
祁越:“……”
罪魁祸首四个字确实抓住了祁越的命脉,他住了没再说话,井俏因为他而没了孩子,他应该负责的。
“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一个礼拜吧,再养养,毕竟流产,身体伤害大。”
祁越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往井俏病房走,从公司出来到现在将近中午,祁越透着病房门的玻璃看到井俏一个人坐在床上捧着碗吃东西,一双手瘦骨嶙峋,脸也是,下巴都是削尖的,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井俏看他来了,很开心,眼睛都笑得弯弯的,他把手里的碗放下,露着洁白的牙,“老公,你回来啦。”
祁越僵了几秒钟,他对这个称呼还没有彻底接受。
“你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井俏看着他,眼神里饱含爱意,“你吃了没?”
祁越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井俏的眼睛很亮,湿漉漉的,像只小鹿。
看人的时候懵懂又纯情,祁越知道这双眼睛里所流露出的感情都是对着另一个人的,想到这里,他心里愧疚更深了。
“我一会吃,你多吃点,太瘦了。”
井俏点点头,眼珠子围着祁越转,压根舍不得眨眼,祁越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咳了一声,对他说,“你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多了。”井俏说:“老公,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