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俏目送着祁越离开,心里满满的都是不舍,但他知道不可以太缠人,老公说了很忙,那就不能打扰他。
祁越离开了医院去停车场取车,走在路上给助理打电话,“查一个人,叫井俏,水井的井,俏皮的俏,嗯,尽快找到他的家人。”
“最好是找到他对象。”
“我一会儿回公司。”
井俏在医院等了祁越好几天,祁越都没有再来,护士给他送饭的时候,看他心不在焉的,饭也不怎么吃,担心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井俏看着面前丰盛的饭菜,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觉得没有什么味道,他没忍住,还是问了护士,“姐姐,老公怎么不来看我了?”
护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井俏嘴里的老公是谁,随后想到是祁越,才对井俏说:“祁先生可能很忙,不过你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应该会来的。”
听到自己可以出院,井俏一下子精神了,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起来,“真的吗?”
护士朝他笑笑,“嗯……”
井俏又等了两天,满怀期待的等着祁越来接他,可是来接他出院的不是祁越,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井俏最终忍不住眼泪,哭了,这么些天的委屈和不安让他崩溃了,死活不肯跟人走。
“我是祁总的助理,是他来让我接您的,您别哭,跟我走行吗?”
“不要……呜呜,我不跟你走。”
井俏连衣服都不换,抱着膝盖缩在床上,眼泪把病号服都洇湿,他管不了太多,不论蒋安泽对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摇着脑袋不肯走,呜咽着说要老公。
蒋安泽别无他法,冒着被老板骂的风险给祁越打电话,那边接得慢,响了得有一分钟才接,祁越的声音带着愠怒传过来。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今天早上有很重要的会?你最好是有紧急情况,不然你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蒋安泽认命地闭了闭眼,说道:“祁总,那位井先生不肯跟我走,他要见你。”
“要见我你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那么多人嚷嚷着要见我,我是不是一个个去见?”
“对不起祁总。”蒋安泽承认这件事他确实没做好,失职了,准备挂电话,祁越那边又出了声。
“哪个井先生?”
“就是那位被您撞了的井俏。”
祁越最终还是来了医院,他没办法对井俏做到完全置之不理,一个联系不上家人的被他撞坏了脑子的、还失去了孩子的人,他还没有禽兽不如到对井俏无情无义。